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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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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灰原哀將那本雜志啪地一聲合上了, 她轉過頭,冷冷地盯著鹿見春名。

“現在,給我收回這句話。”

不然她總有一種被罵的感覺……明明她一開始想做的根本就不是毒藥,誰知道那東西的致死率這麽高?

“那你當我沒說過吧。”鹿見春名露出了十分遺憾的表情。

灰原哀十分不禮貌地對鹿見春名翻了個白眼。

作為家屬,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正坐在裏面的等待室裏, 外面只有她和鹿見春名, 所以灰原哀十分自然地談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你們昨天被綁架了?”她低頭, 繼續去看那本只看了一半的雜志, 封面上沖野洋子的照片被折出了一道折痕來。

“如果沒被綁架的話,江戶川君也用不著到這裏來吧。”鹿見春名聳了聳肩。

“我倒覺得,”灰原哀輕輕笑了一下, 聲音像是被包裹在毛巾裏的冰塊一樣,“那些綁架了你們的綁匪才需要去做心理咨詢。”

“看你說的是哪些綁匪了。”鹿見春名也微笑起來,“如果是後面的那幫……我想他們沒什麽機會做心理咨詢了,大概這輩子只能吃豬扒飯了吧?”

灰原哀明白了。

她淡淡地哦了一聲,沒作出什麽反應來。

和江戶川柯南即使明知道對方是犯人也會拯救生命——但本質目的是讓犯人公正地接受法律的懲罰的行為不一樣, 灰原哀只在乎她在乎的人, 這一點和鹿見春名是很像的, 但她稍微多了一些人情味。

比如,她會在意老人和小孩, 但那些會誘拐小孩當做禮物送出去的組織的渣滓顯然不在她的同情對象範圍之中, 即使這個時候知道這幫人都死光了也沒有產生任何波瀾。

她唯一有些擔心的是鹿見春名的安全:“你幫了公安這麽多,不會影響到你自己吧?”

鹿見春名卻答非所問:“這一點,你應該比我要更清楚吧?”

灰原哀沈默了兩秒,才輕輕點了一下頭, “……也是,在出現第二個你之前, 你在那位先生的眼中仍然是最珍貴的寶物。”

如果鹿見春名本身就是潘多拉寶石,那麽組織就是裝著潘多拉的魔盒。

即使研究了這麽久都沒有研究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那位先生也不可能就這麽將鹿見春名放手——死而覆生,鹿見春名那驚人的再生能力要超越地球上現存的所有物種,他甚至能夠再生器官。

那位先生只會認為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太過無能才找不出這種現象發生的本質原因,而不會認為鹿見春名本人是無用的存在。

對於幾乎瘋魔地執著於不老不死的烏丸蓮耶來說,鹿見春名的存在本身就意味著奇跡和希望,這代表他的妄想並不只是妄想而已,是可以被實現的、能夠追逐到的目標。

只要世界上仍然只有鹿見春名一個能夠死而覆生的人,即使現在什麽作用都沒有,他也會像一個象征物一樣,被烏丸蓮耶當作救命的稻草給死死拽在手中,絕對不會放開。

灰原哀清楚這一點,所以她也知道——只要那位先生一天沒有研究出能夠讓他不老不死的藥物或者技術來,鹿見春名就不會被組織輕易廢棄。

畢竟,哪怕七年來在組織出現的時間只有一年多點、其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玩失蹤和自己給自己放假,那位先生都忍了下來呢。

“你沒事就好,不過,你的處境大概也不需要我來擔心。”灰原哀翻過了雜志的一頁。

心理咨詢室的門中響起了腳步聲,門被打開口,首先出現的是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看到鹿見春名時,毛利蘭吃了一驚:“鹿見君,沒想到你也來了。”

“我有些擔心柯南,所以來看看他。”鹿見春名對她露出了禮貌的微笑來。

“聽說鹿見君也有認識的孩子被綁架了,是叫小黛來著,對嗎?”溫柔的黑發女孩露出了擔憂的神情,“他應該沒有事吧?遇到綁架這種事情真的……希望不要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呢。”

“放心吧,小黛很好哦,他很健氣活潑。”鹿見春名停頓了一下,謊話張嘴就來。

跟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身後走出來的江戶川柯南和鹿見春名身邊的灰原哀臉上的表情十分同步,兩個人一致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來——鹿見黛不就是你自己嗎?那何止是沒有留下心理陰影,簡直健康活潑過頭了,遇到他的綁匪大概會留下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心理陰影吧?

一無所覺的毛利蘭十分欣喜地點點頭:“小黛沒事那就太好了,柯南這邊也完全沒問題呢,心理師說這孩子很堅強,真是太好了。”

鹿見春名心說能不堅強嗎,江戶川柯南本體是17歲的高中生偵探,這可是平成救世主、警視廳的救星啊,見過一千多集的命案屍體都沒能嚇到他,區區綁架能奈他何?

“既然沒事的話就好。”鹿見春名表面上還是露出了十分禮貌的表情來。

“江戶川君沒事我就放心了,”灰原哀也假裝松了口氣,“少年偵探團的其他人也很擔心你。”

江戶川柯南是當著那群孩子的面被綁匪劫走的,當然把他們給嚇壞了,要不是因為今天是工作人,少年偵探團的那些孩子們肯定會過來看江戶川柯南的。

既然檢查結果沒什麽事,他們就打算離開醫院了。

在離開醫院之前,他們還得去拿一些藥物——雖然心理咨詢沒什麽問題,但身體檢查方面出了點小問題。

之前一個人幹倒劫匪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受了一點小傷,胳膊肘和腰間都有些剮蹭後形成的擦傷,還有最近似乎是因為勞累而引起的一點睡眠不足。

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去取報告的期間,有兩個結伴走在一起的護士正在低聲說話。

鹿見春名沒太聽清楚,只從她們的話語中聽到了幾個關鍵詞——“昏迷”、“植物人”、“女孩”。

雖然很大概率是巧合,畢竟全日本植物人狀態昏迷中的小女孩也不是就只有那一個,但這幾個組合在一起的關鍵詞還是立刻就吸引到了鹿見春名的註意力。

他不知道會不會那麽巧,但是聽一聽又不會損失什麽。

所以鹿見春名想都沒想,黑色的粒子就從他的身上湧現了出來。因為覺醒的時間很早,鹿見春名擁有的IBM粒子也要格外濃厚,從身體之中擴散出來之後幾乎充盈了整個走廊。

在鹿見春名的眼中,眼前是一片濃郁擴散的黑色,像是煙霧一樣。這片煙霧在醫院潔凈狹長的走廊之中飛速聚攏在一起,凝聚成了一個無比高大、接近三米的人形怪物。

出現在室內的藏太收攏了翅膀,朝和鹿見春名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跟在了兩名交談的護士背後。

她們走進了護士的休息室裏,閑聊的聲音便稍微大了一點。

這種高端的私立醫院是有保密協議的,但那只是不能告訴其他的患者而已,至於他們這些在醫院工作的醫生護士,病患的情況是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地瞞住的。

“頂層的VIP病房裏,那個患者住了多長時間了?”問出這話的護士似乎是最近才入職的新人。

“大概……也有一年了吧,”年長一些的護士長回憶了一下,“一年前那女孩轉院過來的時候就是植物人,聽說她這個樣子已經很久了。”

“那沒必要轉到我們醫院來吧?”新人護士悄聲說,“VIP病房哎,還是頂層的,我都不敢想這要花多少錢。”

“她的家人有錢嘛,他們樂意就好嘍。”護士長的語氣十分輕描淡寫。

會來簽署了保密協議且收費昂貴的私立醫院的病人都有些不可說的秘密,在這裏工作時間長了之後,護士長小姐什麽人沒見過啊?現在說起的這個植物人小姑娘已經算是很正常的那種了。

“我之前值班的時候,就是上周四的晚上,好像見到過那個女孩子的父親,看起來像那種搞學術的,但是竟然還帶著幾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鏢,怪嚇人的。”

新人小護士咂舌。

“不過,植物人的話……只有最開始半年的時候恢覆的希望最大吧?現在都好幾年了,已經給大腦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了,希望渺茫哦。”

“聽說好像最近在研究什麽新技術……好像能幫助到植物人來著?”護士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那都是醫生們要去考慮的事情。”

“也是啦,畢竟我們又不負責治病。”新人護士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希望哪個什麽新技術能早點研究出來吧。”

“不過,”護士長繼續說,“那孩子好像要轉院了。”

新人護士楞了一下:“誒?”

學術分子父親、一年前轉院的植物人女孩、新技術……這些關鍵的信息組合在一起,鹿見春名能夠確定了。

古賀進的女兒就在這裏,就在這家鈴木財團旗下的私立醫院之中。

那兩個透露出了這件事的護士已經結束了閑聊,護士的休息室之中只有她們兩人在,黑色幽靈是普通人的肉眼無法察覺的存在,她們當然不可能發現室內除了她們兩人之外還有人在偷聽。

藏太悄無聲息地撤出了房間,張開翅膀飛了出去。

這家醫院的電梯是特別設置過的,想乘電梯到最頂層的VIP病房中必須得有醫生或者護士刷工作證帶領上去才行。

鹿見春名懶得費那麽多事,直接讓藏太飛了出去,直達頂層。

醫院的頂層很高,高度接近三米的人形怪物拍打著翅膀向上飛去,在抵達頂層時又猛地振翅,讓身體停滯在半空之中。

玻璃是透明的,陽光正好,高層良好的采光讓燦爛的金光透過明凈的窗戶落進房間之中,藏太沿著頂層的外樓看了一圈,通過病房的窗戶,他很快就找到了躺在床上昏睡的女孩。

藏太用尖利的爪尖輕輕勾開了窗戶的縫隙,高大的人形立刻就擠進了病房之中。

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仍處於昏迷之中,因為長期躺在床上,她從藍白條紋的病號服之中裸露出來的手臂格外細瘦,整個人的膚色都是病態的慘白,長長的黑發發尾已經幹枯發黃了。

她睡著時的表情十分沈靜,連接這身體的心跳檢測儀中跳動的線條十分平穩,手臂上連接著針頭,維持她生命體征的液體通過透明的塑膠軟管被緩緩註入到她的身體之中。

病床的床頭貼著她的名字,藏太走到病床邊,低頭看了一眼。

——古賀由紀。

一年前,古賀進博士答應和組織進行合作之後,原本在公立醫院的病房之中接受治療的組織就將她轉入了私人醫院之中……按照那兩位護士小姐的說法,古賀由紀很快就要再次轉院了。

組織的控制之中當然也是有醫院的,只是不像鈴木財團的這所私立醫院一樣高端且保密性好,那麽為什麽要臨時轉院?

鹿見春名忍不住開始思考。

古賀進研究的技術是為了拯救女兒,那麽古賀由紀……她既是未來的實驗體,也是用來鉗制古賀進的人質,所以組織決定要將古賀由紀這個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的人質徹底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這也說明了一件事——也許古賀進的研究已經快要得出一些成果了,否則組織不會著急要尋找把柄來更好地控制住古賀進。

有了成果,那麽組織也該有動作了。

確定了古賀由紀的所在,鹿見春名就讓藏太離開了。

他倒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植物人小女孩下手的地步,但不可否認,他面對這個女孩時並不覺得憐憫同情,只是冷靜地覺得,這個消息告訴公安的話大概更好。

就算公安也會利用這個女孩,但至少……降谷零不會真的做些什麽,組織確是有可能真的會下手的。

江戶川柯南的檢查已經結束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拿到了一些藥物之後就和他們一起離開了。

鹿見春名和灰原哀落在最後面,剛走出醫院時,他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一聲。

他停下腳步,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這次發來消息的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約他在一家書店的門口見面。

這個書店就在醫院的附近,醫院本身就在米花町範圍內,書店處於回偵探事務所的必經之路上。

鹿見春名回覆了一句“OK”。

等繞過兩條街,經過書店時,灰原哀驟然停下了腳步,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她察覺到了十分熟悉的氣息,身體也誠實地因為心理而做出了反應,手指微微痙攣了一下,很快又被她捏著自己的指尖抓在手裏。

灰原哀抿了抿唇,意識到組織的成員就在附近,於是默默地往鈴木園子的背後藏起了半截身體。

鹿見春名擡起頭,看向街對面的書店。

街對面停著一輛銀色的車,被貼了單面車膜的車窗被緩緩搖了下來,顯露出女人戴著墨鏡的小半張臉。她用染成紅色的指尖輕輕推了一下墨鏡,露出被遮掩的淺碧色的眼睛,又對鹿見春名微微一笑,隔空給了他一個飛吻。

鹿見春名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毛利蘭:“抱歉,我還有點事,得先離開了。”

他沒等毛利蘭的回答,便擡腳前往了街對面,拉開銀色車的後座,坐了進去。

江戶川柯南倒是想跟過去給車貼個定位器什麽的,但他剛剛才出了被讓當街擄走的事情,毛利蘭把他看的很緊,全程緊握他的手,路邊但凡有車靠的離人行道近了一點,都會讓她露出十分警惕的表情來,當然不可能讓江戶川柯南在這個時候擅自離開了。

……

貝爾摩德在接到他之後就啟動了車,有著漂亮的金色卷發的千面魔女單手握著方向盤,從車窗前懸掛著的後視鏡之中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上的鹿見春名。

“那是毛利偵探家的幾個孩子吧?”她微笑著開口,“你跟他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畢竟波本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打工,我現在不是跟波本搭檔麽?”鹿見春名很誠實,“一來二去,想不熟也挺難的吧。”

他倒沒說謊,畢竟全程都是江戶川柯南因為他的身份而主動試探他的,又不是他刻意去接近人家,他只是想蹭飯而已,他有什麽錯?

“原來是這樣。”貝爾摩德頷首,“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應付小孩子的類型呢,但你看起來跟那個茶色頭發的小女孩好像相談甚歡的樣子。”

這句話就是明晃晃地試探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註視著後視鏡之中倒映出來的鹿見春名的表情。

畢竟在今年之前,鹿見春名的實驗一直都是由宮野志保主導的,他可以說是組織之中最熟悉宮野志保的人之一,又近距離地接觸著現在的灰原哀,很難說他到底有沒有發現灰原哀的真實身份。

如果他沒有發現,那當然沒什麽好說的。

但如果告死鳥發現了叛逃的雪莉卻沒有將這件事上報……那麽足以說明,告死鳥也不老實。

這個想法出現的瞬間,貝爾摩德在心裏失笑——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接受了那樣殘忍的實驗,告死鳥怎麽可能會對組織忠心?無非是恨意的多和少的區別而已。

千面魔女並不認為告死鳥會是那種異常遲鈍的人,那麽大概告死鳥早就發現了雪莉和工藤新一的身份了……通過這件事她就可以確定,假設將來有機會能將組織摧毀的話,告死鳥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背刺的。

雖然心裏清楚這一點,但貝爾摩德沒有要告發的意思。

要將告死鳥的不忠之心擺在臺面上,就必須得提到雪莉、提到雪莉,那麽那個小號的銀色子彈也保不住了,為了搞告死鳥要害柯南實在不太值得——更何況,她從來沒有要對告死鳥下手的意思。

和不會死的人作對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隨便應付一下而已,”鹿見春名淡淡地回答,“現在的小學生都很早熟,聽說他們還組成了一個少年偵探團,小學生真是健氣活潑啊。”

貝爾摩德收回了視線,微微笑了一下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鹿見春名也沒有要和貝爾摩德聊天的欲望,他將手機的模式調節成靜音,剛打算按滅屏幕的時候,就看到了萩原研二發來的消息。

[Kenji:雖然只有一上午沒見,但是已經開始想小詩了。]

萩原研二對撒嬌這一招運用地十分得心應手,鹿見春名只看這一句話就能腦補出他的語氣來,唇角忍不住洩露出了一點微微的笑意,又很快被他收了回去。

貝爾摩德沒有錯過鹿見春名的表情變化,但她什麽都沒說,將這一點異動按捺在了心中。

還沒等鹿見春名回覆,萩原研二又發來了好幾條消息。

[Kenji:每次煮烏冬面的時候都會突然出外勤,難道爆處班有烏冬詛咒嗎?]

[Kenji:破案了,是今天調進爆處班的新人說了一句‘今天真的好清閑啊’,然後立刻就不清閑了……這果然是不能說出口的魔咒。今天可是工作日,到底是哪些人這麽閑,在東京到處裝炸彈!]

[Kenji:虛驚一場,是報假警,不用出外勤了,但是煮過頭的烏冬面已經變得不好吃了。]

[Kenji::(]

萩原研二在最後一條消息中發了一個:(的顏文字,鹿見春名盯著那個彎彎的弧度,腦海之中已經勾勒出來萩原研二唉聲嘆氣的表情來。

他剛想打字回覆,但車已經停了下來。

——他們到達目的地了。

目的地是一家高檔的酒吧,在一動大廈的頂層嗎,需要有邀請函才能進入。

貝爾摩德帶著鹿見春名走進了這家酒吧之中,穿著黑色馬甲的工作人員恭敬地在前面引路,帶他們進入了一個隱秘的包廂之中。

包廂之中已經坐了一部分人,琴酒靠在沙發上,聽見開門的聲音後飛了一個眼刀過來,聲音中含著冷冰:“太慢了。”

貝爾摩德和鹿見春名是最後來的人。

會議開始了。

但鹿見春名沒急著去聽琴酒在講些什麽,他十分自在地開始摸魚,從口袋裏帶的便簽紙上悄悄撕了一張下來,用筆寫了些什麽,然後將紙條折好了,塞進了藏太的手中。

藏太的存在時間有半個小時,全力飛行的話,足夠從這棟大廈飛到爆處班的辦公室再飛回來了。

帶著紙條的藏太飛像爆處班的辦公室,窗戶是開著的,坐在窗邊的萩原研二驟然感覺到了從窗中湧進來的風。

風掀起了他面前的紙頁,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

萩原研二下意識地伸手,按住了被吹起的紙頁,隨後又看了一眼手機——界面還停留在發給鹿見春名的消息上,發出去的消息氣泡的末尾明晃晃地顯示著“已讀”的小字。

鹿見春名已讀不回,萩原研二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什麽看不見的、冰涼的存在觸碰了一下,有些尖銳的利爪用小心翼翼的力度撥開了他收攏的手指,將折好的紙條放進了他的手心之中。

萩原研二怔了一下,打開了那張被折好的紙條,紙條之中的內容十分簡短,是用黑色的筆手畫上去的。

:)。

——那是一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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